很自由,科学家有充分的掌控自己时间的自由,可以自主安排工作和休闲时间,这也是很多科学家之所以放弃高薪进入其他领域,而是愿意坚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研究的原因之一。颜宁的解释很简单。2018年一年,颜宁课题组在《科学》上连发三篇文章。这其实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前面播了十年的种子,现在终于收获了。颜宁也坦言,期间的过程很磨人,既在打磨又是折磨,不过最后的结果我还是蛮喜欢的。一年前,颜宁离开任教10年的本科母校清华大学,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任职,一度引发热议。谈及这个话题,她笑问难道现在还有人关心这个问题?颜宁说,一晃一年过去,她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梳理梳理,介绍一下自己一年来的心得,也说说对两所学校的体会。她表示,在两校学习、工作20多年,它们都是自己最熟悉的环境,清华和普林斯顿对她来说一样亲切。在做学术方面,两者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普林斯顿的学术事务性管理非常规范高效,有专门的秘书,而且都受过专业培训,一名学院秘书对接3至4位教授,把所有差旅、订购、报销、预约等事务工作安排得有条不紊。颜宁说。颜宁说,她现在在普林斯顿带了1名博士生,9名博士后,其中有5名博士后是从清华实验室她一起跟过去的。新招的4名博士后,分别来自材料科学、合成化学和神经生物学领域。国内非常顶尖的博士生们,最后会选择出国做博后。不过她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每个人在求学生涯中,应该有一段海外经历,开拓视野。如何吸引其他国家的优秀博士生来华做博后,反而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我不如刘翔跑得快,没有李娜打网球的高超技能,我想学文可是文笔真的很差,不能成为文学家,但我也需要我的成就感,那么怎样才能成为一个让我自己还挺满意的人?这个问题颜宁自己给出了答案。后来,她发现自己也许在科研方面有一点天赋,运气也不错,做出来世界第一个、第一次、之前从不知道的成果后感觉很踏实,很有成就感,至少过去我做的工作是让自己还算满意的。事实上,做科研更多时候根本不是在追求成就感,颜宁说:其实,就是想把问题搞明白,有时候你发现一个问题解答以后,更多的问题出现了,我现在的梦想就是能在细胞层面把我关注的蛋白机器们整个工作过程的时空分辨率给揭示出来,但我觉得这辈子可能都做不完。她告诉记者,有时候是在零碎时间发,但更多时候反而是在写论文时发的次数最多,写论文的时候是在电脑前最集中的时候,多个窗口打开着,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了,就到微博随手写点东西唠唠嗑,这样也让我换换脑子。颜宁坦承,科研工作者的确压力大,关键是要做好心理调节,找到自己的放松方式。别看我在微博上表现的很轻松,但背后熬夜工作、做不出来东西时的焦虑,这是别人没办法真正感知的。我心目中没有科学家的样子,科学家本来就没有定型的,颜宁提到了自己所见过的各种形象的科学家们,既有组乐队潇潇洒洒的也有终日紧张兮兮的、既有不修边幅的也有像模特一样时尚的,还有比艺术家更像艺术家的科学家在她看来,科学家是多元化的,公众不应该对科学家有一个刻板的认识。不可能!她笑着,却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科研就是这样,一山望着一山高,你到了珠穆朗玛峰,又会想着去月球。所以说退休是开玩笑的,这只是来形容我对一个课题难度的预期。